自由而热烈的灵魂

【巍澜】论吃醋与舞会的可能性

时间线大概是巍澜从地星回来 沈教授伤刚好不久
私设是面面被一起带回家了
被剧版结局迷得不行的沙雕脑洞
甜饼日常 可能ooc预警

“听话先把无袖上衣脱了。”

“那你先换条更长的裤子盖住脚踝。”

“不许穿那件稍微抬手就露出肚脐的衣服。”

“我劝你先看看你自己身上那件都快敞到胸口的西装外套。”

沙发上堆积成山的衣物中突然上拱呈现出圆弧状,蹭动几下后露出了小黑猫锃亮的圆瞳,大庆凝视着面前争持不下的两人,长叹口气后紧接着就是一个翻天大白眼。

“哟,老赵终于把他那单口相声成功发扬光大成…对口相声?今天这又唱的哪出儿啊?”

刚晾干靓丽的红色指甲的祝红闻声走过来帮忙取下了上面几件衣服,大庆这才腾开空间伸出肉爪挪出了膘肥油亮的身躯。

“得了吧,你看这阵仗浩浩荡荡铺天盖地的,大得像随便招呼吗?”

“早上刚接到通知,说是晚上有个化妆舞会邀请赵处前去参加。”

闻言,祝红接过汪徵递来的邀请函,挑起眉。

“所以,”她望了望额间戴发带上面套一件白色背心下身晃一条大裤衩脚上穿一双人字拖的赵云澜,又看了看依旧是衬衫整洁无褶袖箍领带齐全的沈巍,“…他俩这是一个画风?”

“那可不咋的,人沈教授说难得正式邀请还是别不修边幅邋邋遢遢,结果老赵还是那大剌剌样儿,这会儿都快来上几百个回合了吧。”

正对上祝红的眼神,大庆慵懒地伸个腰,跳到她的身边低语起来。

“听说是去调查一个类似于之前地下拳馆的组织,不然这种什么妖魔鬼怪美女画皮都能糊弄来的不正经场合,想是沈教授也不会去啊。”

这倒是真的,饶是如此,君子端方温润如玉的沈巍依旧准备正装出席,就差再添上胸针与袖扣之类的了。

“诶黑老哥,”赵云澜看着面前拢了拢衣领的沈教授,舔了舔嘴唇,“要我说你干脆换上你那件黑长袍去得了,直接镇场。”

“…你怎么不说再把镇魂刀往地上一戳?胡闹。”

沈巍推了推眼镜,径直走向沙发将方才一番折腾下散落拆套的衣服裤子重新搭配还原再整整齐齐叠好。

“那不就结了嘛,我自个儿去。”

“不许,我陪你。”

“去舞会又不是去幽会,怕我跟人跑了?”

是怕你穿得露这儿坦那儿的回头再被人给看上了。

“你俩这再争下去还有尽头吗这…化妆舞会嘛顾名思义戴个面具去得了,还用得着整那些花里胡哨的?”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小郭帮忙递一下上午我让你送去干洗店熨的制服,来死猫去穿上给我看看。”

“我去你个死鬼主子,这么多年我竟然今天才看出来你还有这嗜好?”

说着大庆便两手一抱环住自己,俨然一副被逼良为娼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那猫脑里成天寻思些什么玩意儿,汪徵桑赞不便活动,小郭老楚在会场外随时待命以防万一,你忍心让你红姐到时候穿成一兔女郎任人调戏啊?”

不等人反应过来,秉承简单粗暴的行事风格的赵云澜便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像模像样的服务生制服塞给大庆。

“所以嘛,装扮成舞会服务生以便接应这份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想必应付那些个愚蠢的人类您还是能行的,是吧堂堂猫界霸主大庆大爷?”

“我信了你的邪。”

“再废话猫粮减半小鱼干儿全扣?”

“…放着我来。”

等终于挑出衣服换好后的赵云澜不得不感叹人形状态的大庆比起膘肥黑猫着实是消瘦许多,一身简洁得体的制服穿来看上去倒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大庆。”

注意到他翻折的衣领,沈巍走上前准备帮忙整理一下。

不料赵云澜余光一瞥,麻溜地扯松本就因不常打上而愈显凌乱的领带,眼疾手快地握住沈巍正欲向对方衣领伸去的手腕,稍用力便扒着他的手一带就落到自己胸口处。

其实论力气大,沈巍定占上风这一点众人皆知,不过是由着痴汉领导的幼稚玩心罢了。

“这么大一人,怎么…怎么连西装领带都系不好。”

饶是历经风雨大小场面而素来不慌不乱冷静镇定的黑袍使大人,此刻也着实都红了耳尖儿,连说话都不自觉顿了顿。

“不会,你教我啊?”

说着,赵云澜将两人的距离缩短至不过近乎鼻尖相抵。

“那…那个,赵处,上次您也是这么说的。”

“行了你赶紧跟我抓紧时间多操练会儿,晚上还要为混蛋领导策马奔腾保驾护航呢。”

早有先见之明的楚恕之话音刚落便提溜着自家净睁着呆鹅眼说大实话的小孩儿火速逃离现场。

见状,沈巍抿抿嘴瞪了一眼面前雅痞耍混的人,后者倒是若无其事摊摊手耸耸肩。

“诶祝红,你看还是给我怎么着扑个粉抹个唇?”

“…胸口别朵玫瑰花你要不要?”

“那敢情好呀,风雨无阻,铿锵玫瑰,悄悄问小巍,云澜美不美?”

“拉倒吧,您那叫骚断腿可还行。”

趁着自家都要唱起来的主子还没不痛不痒一脚照着自己臀部来一下的大庆赶紧乖巧地坐下,开始让祝红往自己脸上招呼。

这倒霉爷仨儿今晚别把人家会场房顶儿给掀了。
如是想到的祝红很快就会知道,她还真说对了。

等到祝红终于给他们抹抹描描几下化好折腾完事儿后,透过窗,远方天边已褪去霞红,染上了淡淡黛色。

外面渐黑的自然光下,站在愈显明亮的灯盏旁,赵云澜戴上了手表后一边抵着青胡茬覆盖的下巴,一边拿起邀请函细细看起来,这个角度望去,轻颤的睫毛蒙上了一层柔光。

不得不说,他一向粗糙过活,倒是容易让人忽略他本就不差的底子,这下打理收拾出来,的确出众。

要不是对方随即恢复成鬼见愁模式的不正经,沈巍差点看得恍惚。

为了避免引起怀疑,同时也为完善准备工作,大庆先两人一步离开特调处去了会场。

将一上车刚坐稳就往自己身上蹭的赵云澜,还没等沈巍叹口气,人可倒好,自顾自掏出棒棒糖就开始嘬。

“喏,知道你不爱吃甜食,不过好歹垫垫吧,一会儿忙活起来估计那免费的自助餐也顾不上来几口了。”

“…你欺负我没文化是吗,别以为换个糖纸包装我就认不出来这是酒心巧克力。”

“哪儿能啊,难道我还能明知你滴酒不沾却强喂你吃这个…”

“接着把我放倒以后就直接让司机送我回家,而你单枪匹马杀过去孤军奋战逞英雄是吧?”

“……”

等会儿我该说什么了,“大人真乃神人也”?

“长本事了呀,赵云澜。”

“得了吧,你这才刚从地星带一身伤回来,好不容易痊愈得差不多了这一趟又折腾一番值得吗,不能够吧。”

“值得。”

闻言,侧过脸正对上那人似乎氤氲着薄薄水气的眼睛,赵云澜微怔,然后取出含了半天的棒棒糖,直接塞人嘴里。

“唔?”

“吃了我的糖就是我的人了,我的人我得护着呀是吧,一会儿动起手来你就别掺和,别回头再弄得一身伤,我看了心疼。”

吮了吮糖,一脸无辜的沈巍的眼底逐渐沉下笑意。

真甜。

在下车前戴好了面具的两人互相看看彼此,替对方整理好因上下动作而略有褶皱的衣摆,这才一起走进了舞会大厅。

到底是精英荟萃,光是撑场面这做派也够奢华热闹的了,俩帅哥刚一踏进去,周围投来的注目视线都仿佛带着滋滋火花,着实惊艳四座。

沈教授毕竟也是参加过大学毕业晚会的人,饶是各色妖艳女人前来邀舞一时微愣,本着绅士气质,他也很快调整过来为持自然而答应那些个个眼冒桃心的女士们。

“嘿差不多得了啊,您那破胃可悠着点儿。”

碍于自己现在暂时假扮的服务生身份,如若拦住客人取下自己手中托盘的香槟未免太过别扭,大庆咬着牙对自家又隔空吃起飞醋的傻主子说。

顺便脑补了一下他们俩一人牵手一人搂腰和着音乐浪漫共舞的场景。

好像还并没有什么违和感。

随着喉结的滚动,两杯香槟接连下肚,一旁都能感觉到应付场面而在跳舞的沈巍的死亡凝视的大庆只得咽了口唾沫,欠身以请这位先生冷静。

“行了,你刚才帮着布置会场,这边儿什么情况?”

“你看这一个二个奇装异服浓妆艳抹的怎么看得出真面目?只听说来了个大人物,到现在也没见现身。”

故弄玄虚,多半有鬼。

在赵云澜马上顺手拿过第三杯酒时,那边的沈巍礼貌一鞠后便绕过将他团团围住的男男女女,一把反握住手腕止住了他。

“才一会儿不留神没看着你,别喝了。”

“我那三天两头聚会应酬早是惯了的,没事儿。”

还没等沈教授皱眉再教育几句,几个从头到脚白到底的男子便窜上舞台中央,生生打断了优雅弹琴的演奏家。

台下还以为这是特别演出的吃瓜群众们纷纷鼓掌欢迎,紧接着这几位明显来砸场子的人中站出来一个头目模样的人与其他几位对视一眼,其中一位男子便诡异一笑,扭曲地蜷缩起自己的手指,像是要运功发力的样子。

“不好!快趴下!”

感受到附近的能量变化,说着便赶紧一手护着赵云澜倒地的沈巍余光一瞥,周围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的宾客便如同中邪一般昏迷倒地。

此刻只恨刚才看到入口处设置了安检系统才没有将能量枪带进来的赵云澜心疼地看了看一旁在刚才的混乱中被震碎的酒杯残渣划出一道口子的沈巍。

赵云澜扶着沈巍刚起了个半身,那几个裹得一身白的地星人一看见后者便呈吃惊状大步走过来。

啧,该死,难不成是冲着沈巍来的?

赶紧将人护在身后的赵云澜正快速一扫来人正欲防御时,不想他们竟齐齐跪地。

“夜尊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

着实没料到这一出的赵云澜回头一望对方,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们本就是同胞兄弟,相貌极为相似自是不必说,这再一戴上面具,加上这些走狗常年不敢直视着与之对话,的确容易将沈巍当成了夜尊。

只是一个青丝一个白发罢了,不过还不许人家变换形象了?

此刻在特调处实验台上躺着方才悠悠转醒的夜尊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一旁的汪徵与桑赞对视一眼,默默给人加了条薄毯。

“不会吧,这臭小子还留了后手?”

被赵云澜突如其来的亲昵暧昧的耳语所怔,顿时红了耳尖儿的沈巍随即反应过来。

“不至于,这些地星人应该都是余党,想借这次舞会控制龙城有头有脸的上层名流以此要挟妄图翻盘罢了。”

“那还等什么呀。”

说着便立即虔诚屈身的赵云澜便对着那个头目模样的开了口。

“一群废物,办事不力还敢质疑大人亲自走一趟,好大胆子?”

唬得一群乌合之众吓得纷纷瑟瑟发抖良久不敢抬头。

接着示意沈巍可以开始“现场传销”的赵云澜趁机看了看窗外埋伏已久的楚郭两人,楚恕之做出了回应。

然后赵云澜与沈巍展开了一场精彩绝伦的——

眼神交流。

-你就模仿那倒霉孩子就行了。

-…我哪儿知道他成天整的那些虚头巴脑的。

-什么欲得光明先尊黑夜之类的,或者你过去随便给他们搞搞发型也行,反正你看着来吧。

-……

-主要是拖延时间,人家看好你哟黑袍哥哥。

其实换做以往,大可斩魂刀一挥直接搞定,只是沈巍才伤愈不久,赵云澜也舍不得他再动用能量。

正当沈巍酝酿许久咬咬嘴唇欲开口时,身边人突然扑过来将他护在怀里。

“老赵,接着!”

紧接着楚恕之立即冲进来,傀儡线一发便轻松限制住了对方一众人的行动,大庆趁此间隙将能量枪抛过去。

应声将其稳稳接住的赵云澜快速上膛,对准面前已然手无缚鸡之力个个吓得面如土色的欺软怕硬之徒就是几枪,瞬间他们面前便满是倒地不起的人。

“死猫,让你拿个枪给我磨蹭这么久,最近又膘了几圈走不动道儿了是吧。”

“我拜托您啊,一般人有谁把枪往后备箱那满满一筐啤酒里搁的?还埋那么深害我刨半天。”

闻言,沈巍挑起眉瞪向藏酒心虚的赵云澜,后者果不其然干咳一声逃避视线。

“那什么,你手拿过来吧都划破口子了。”

“…你走开。”

“干什么你干什么这是?”

“你省省吧你,连我都不知道他被缚天柱时蛊惑人心那些一套一套的词儿,你刚才张口便来,平时没少交流?”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当时去地底下让我们守住地面的时候跑上来传教的地星人还少了吗,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你说呢?”

“是,您堂堂赵大处长不想听谁还能逼着啊是吧。”

“哟,承让承让,赶沈大教授还是差远了,刚才看您跳舞跳多开心啊是吧。”

又来了,这俩幼稚鬼一开始,到什么时候算是个头。

安排好大厅里受到牵连昏迷不醒的各位大人物的安全善后问题,众人一合计,等会儿加班夜宵就煮饺子得了,连蘸醋都省了,这么大一股酸味儿,得劲。

楚恕之揽过一旁看得是一愣一愣的郭长城,祝红扯过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大庆。

然后他们可算见着了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活生生怼了一路连中场休息都不带的壮观场景。

早看透一切的楚恕之和祝红一个开车一个坐副驾驶座,独留下大庆一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小猫咪如同父母拌嘴时左右为难的孩童般夹在两人之中,可不敢动。

好奇害死猫,关于“为什么一向温柔谦和的沈巍一遇上赵云澜后就开始语速如同自带加快功能般俩人能闹三天三夜”这个深奥的问题,大庆只能摊摊小肉爪表示这题超纲了,猫生艰难。

不过,两个人一直打打闹闹也没什么。

这样,多好。
-END-
哭着肝糖是怎么回事儿
不管了齁死自己得了

评论(31)

热度(710)

  1. 共8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